每次Fred 到「雅文[i]」上課,都會自己挑選四本童書借回家看。上週挑的其中一本叫《我那顆在搖的牙齒絕對絕對不能掉》[ii],Fred尚未識字,因為漫畫的風格和人物的表情很逗趣,抓住了他的胃口,一到家,Fred就要爸讀給他聽。
書中主角蘿拉是位和Fred年齡相若的小女孩,面對生平頭一次換牙,心裡相當不安,顯得不知所措,而哥哥查理和另兩位玩伴則想盡辦法安撫蘿拉內心的惶恐。爸試著進入四位主角天真的童心,用漫畫式的誇張語調去讀,表現出童言童語間的趣味,Fred聽得津津有味。一週來,Fred一逮到機會,就央求爸再講一遍。
上週六、日爸帶Fred一起去台北辦事。此行,將帶回一輛酷腳踏車,讓Fred上次旅行爆胎的小鐵馬正式退休;同時也安排Fred與昔日玩伴同遊陽明山,到哥哥小時候常去的石門洞、老梅海灘玩一玩。因此,Fred特別興奮,啟程後,就在車後座和行李廂間爬上翻下的。車過雪山隧道不久,爸身後突然傳來「啊」的一聲驚叫,接著聽到Fred說“我的牙齒搖了!”。乍聽之下,把爸嚇了一跳,以為Fred撞傷了牙。從後視鏡看過去,Fred表情並沒有露出痛苦狀,爸問“哪裡的牙齒搖了?”“這裡!” Fred食指伸進嘴裡,按著下門牙推了推說,爸頓時鬆了一口氣,哈哈一笑道“Fred,你跟蘿拉一樣,要換牙啦!你長大了喔!”,Fred一聽,喜上眉梢說“那牙牙仙子會送我禮物囉?”,爸邊想那本書讀得真是時候,邊答道“當然!”。
此後,這兩天的一路上,Fred管他認識、不認識,逢人就迫不及待地告訴他“我的牙齒搖了,我要換牙了!”。週日來到石門濱海公路的休閒咖啡座,Fred點了一份脆皮巧克力蛋糕享用,騎著新腳踏車在廣場逛時,還刻意跑進櫃檯,指指他的下門牙,告訴老闆娘說“我的牙齒搖了,我要換牙了!”,逗得老闆娘開懷大笑。
[i] 1996年倪安寧(Joanna Nichols)女士因其女的際遇所創辦,該基金會以一流的聽檢設備、專業的「聽覺口語」師和社工人員專門幫助聽損兒童及其家庭,走出生命的困境。
[ii] By Lauren Child;2007.3中文版;上誼文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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